“都是些废物!废物!”沈开云怒极,将手机狠狠地摔向墙角,砸了个粉身碎骨, 气的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他失控的将桌上的东西全部扫在地上,眼角的神经一个劲的抽搐,呼吸又急又短促,墙角站着的几个男人都没敢说话。
“怎么?”傅清疏轻声开口,问他:“走投无路了?”
沈开云身子一僵, 将那一身的bào戾收的一gān二净,仿佛刚才那个bào怒疯狂的不是他一样,恢复了那个“温和儒雅”的样子转过身来,掸掸手道:“继续说吧。”
“还有必要吗?”
沈开云说:“什么叫有必要,什么叫没有必要,说吧,我也想知道在你眼里,我是什么样的人。”
“你在所有人面前扮演一个慈父,一个深爱沈烟的丈夫,可据我所知,你没有在沈隽意面前伪装过,除了想用他……”傅清疏顿了顿,换了个说法:“被自己儿子看见自己最厌恶的样子,能更快的击碎她的骄傲,让她臣服。”
“沈隽意告诉你的?他恨我,编排这样的话也不足为怪。”
傅清疏轻笑了下,说:“这些不需要他告诉我,你不是知道,我也用过你研发的药吗,沈隽意看见我用药时候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写着他有多恨这种东西。”
沈开云坐在沙发上云淡风轻的开口,“我查到,沈隽意去看过心理医生,问医生怎么克制自己的偏执欲和占有欲。”
“所以呢?”
“他骨子里有我的血,他厌恶我这样的人,却成为了我这样的人。你厌恶我这样的人,也又爱上了和我相似的人,你们有什么资格评判我,还是……你根本就享受这种被控制的感觉。”
“你也说了,他找了心理医生,他在学着克制对我的偏执和占有。”傅清疏微微笑起来,眉眼轻轻叠起一点痕迹,很轻,但看的出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