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隽意直觉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儿,若有所思地在心里咀嚼了两遍蒋祺的话,抬起头问他:“那按照你心理医生的专业判断,他为什么转变这么大?”
蒋祺说:“这种情况无非就是两种,一种是玩儿够了,一种是遭遇了重大变故。有很多例子,比方说家里亲人突然发生了什么事,叛逆的孩子突然失去家人就幡然悔悟,又或者是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让他不能接受的事情,他下意识的伪装自己。”
沈隽意抵着下巴出神,也不知是问谁:“伪装自己?”
他现在这样子倒是真有点像是伪装自己,什么人也不允许靠近,稍有人探听他的内心就被拒之门外。
“你追他,他怎么说的?”蒋祺忽然问。
沈隽意说:“哦,他让我滚。”
蒋祺“噗嗤”一声笑出来。
沈隽意横着眉毛冷哼,“行了行了,如果你是我你还笑得出来吗,认真点儿。”
蒋祺说:“按照一个拼命想要伪装自己的人,他应该会对你疏离冷漠地说抱歉并且拒之门外,但他能这么真情实感地跟你说滚,就代表你还是很有本事的,给人气的不轻吧。”
“什么气的不轻。”沈隽意自己嘴硬反倒说人,“他喜欢着呢,就是嘴硬。”
蒋祺也没拆穿他,给妻子夹了点菜又慢条斯理地说:“姐夫给你点儿内幕消息,你拿什么谢我?”
沈隽意看了他一眼,“教我侄子打架,免费的。”
“滚吧你。”蒋祺笑着“呸”了一声,说:“傅清疏的父亲和他妈妈……哦是后妈,结了婚又离婚,但奇怪的是,法院把他判给了后妈,没有给他亲生父亲。我怀疑他的转变,跟他父亲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