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种情况,陈觅仙就随陆行赫,任他怎么造作,她还乐于他这么做,教薄山怎么对她好。

一餐饭吃得波云诡谲,梁越端起酒杯浅饮,戏言论资排辈和综合条件,今天这桌薄山只能排第三,他盛赞一句:“薄山兄真是有胆。”

看似酒后戏言,实际要薄山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薄山没被压制,淡淡反驳:“追求这种事情也要排先来后到吗?王储应该是想说我追求者三号,这个我能接受,觅仙也值得。但如果说我排第三,只能第三个追,这个我不同意。”

二人唇枪实战,陈觅仙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手里控着闪着银光的刀叉,慢慢咀嚼香汁饱满的牛扒,身边的陆行赫饮了口红酒,听到薄山亲昵地叫她‘觅tຊ仙’,有些不悦,偏头看她,视线对上她雪白的肩膀披着别的男人的外套,更觉不快。

陈觅仙注意到陆行赫正在看她,转头望过来,二人视线相触,他轻声跟她确认薄山对她的称呼:“觅仙?真是亲昵。”

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叱咤风云的三殿下吃醋了,妒忌了,情绪波动了。陈觅仙心想,男人真是无趣。

饭后买单,今天陈觅仙没开车,薄山去停车场取车,她发现陆行赫和梁越没有要走的意愿,杵在她身后像两座石狮子似的,还是高大威猛那种。

她问:“不走吗?饭也给二位解决了。”

陆行赫看了眼腕表:“还早。”

梁越说:“搭一程车没什么吧?你们有更重要的事做?”

陈觅仙大可以故意刺上一句‘对不起哦,我们决定去酒店,你们也要跟着?’,狠狠让二人哽住,憋上一口气,但她一不是这种人,她沉静内敛惯了,二她和薄山没到这一步,要接触就好好接触,不能拿人耍着玩。

薄山开车过来,发现二人没走,陈觅仙坐上副驾,二人坐上后排,一辆普通的宝马,被二人坐出皇室专车的感觉,倚着后座慵懒骄矜,车往她家的方向开。

薄山的轿车停在陈宅附近,门楣上一盏灯照亮宅门,开春贴的福字艳艳,种植的几株石榴植株青绿。

陈觅仙一个男人都不留,解开安全带,把外套还给薄山,感谢他今晚的晚餐,说了几句话后下车。

这时,陆行赫也下了车,站在打开手袋拿钥匙的陈觅仙面前:“我想看看孩子。”

梁越也下来了:“我也能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