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行医生看她醒来,给护士递了个眼色示意禀告殿下,另一名的护士体贴地为她掖被子,怕她冷。

此时,陆行赫在专机前部的会客区和将军讨论南安港的军务布防,维麒走到他身边耳语,他听了,猛地一下就站起来,茶几上的咖啡起了波动。

陆行赫少有这么失态的时候,敛住心神,对将军说:“我有事,等我一下。”

陆行赫来看陈觅仙,护士恭敬地为他打开专机后部的门,他看见醒来的她,她坐在病床上,眼睛是一池死水,失了生机。

陈觅仙什么情绪都没有,陆行赫看不到憎恨,看不到愤怒,什么都看不到。

她开口时声音嘶哑:“梁越安全离开了吗?”

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别的男人。

陆行赫不快,行,她可真行。

陆行赫没有回答,让这件房间的旁人出去,他走到陈觅仙身边,让她把药汤喝了。

陈觅仙没有动,把自己的问话重复:“梁越安全离开了吗?”

陆行赫不容抗拒地把药碗抬上来抵在陈觅仙的唇边,他的口气不太好:“你先喝了,喝了我就告诉你。”

陈觅仙的唇挨着碗沿,饮入几口。

陆行赫看药碗的药汁没少多少:“全喝,你当我喂猫呢。”

陈觅仙病愈,没有气力,硬喝了半碗后喝不下。

陈觅仙还是固执地追问梁越,陆行赫的不快愈增。

陆行赫说放了。

陈觅仙瞬间松懈下来,眼眸微微波动,她之所以还能清醒过来,就是为了知道梁越是否平安离开,现在他平安离开了,她无憾了。

下一秒,陈觅仙敏锐地感觉不可相信,陆行赫诡诈,他有可能是骗她的,她初醒,人还没恢复,很是无力,艰难地移动头部看向他,“真的吗?不要骗我。”

陆行赫没有回答。

他懒得理她,她爱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