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他就是要折磨人才愉快,这时候还要她笑,简直疯子一个!

可她不笑又能怎么样?

陈觅仙的眼眸闪烁,盈着泪光,几经酝酿情绪还是挤不出笑容,红唇颤颤,迎着男人俊逸的眉眼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笑时全身都在震颤,想着他又会出什么新招来折磨她。

陆行赫预料到会有这样扫兴的一幕,捏着她的下巴细细欣赏她的笑容后发表评价:“笑得真丑。”

说完,他指尖收力,轻飘飘地一撇,她的脸顺势被带着侧了过去,一时之间女人姣好的脸侧了过去,颊边贴着几缕湿漉漉的发丝,他失了看她的兴致。

倚着沙发靠背的男人觉得无趣,云淡风轻地对她下了逐客令:“我不强迫女人,你出去吧。”

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亚国皇室的三殿下陆行赫比柳下惠还正人君子、自矜有礼。

可是,陈觅仙知道如果这么出去了,就救不回梁越了。

她是聪明人,明白过来他是嫌她满面凄风苦雨,让他失了性致。

他要她知道,即使是赤裸裸的交易也得讲个基本法,上赶着的不是买卖,就算她是出于一万个无奈要救梁越,也要对他笑脸相迎,该调节的是她自己。

陆行赫身居高位,权势逼人,手中好牌无数,现在又捏着二人,凭什么他要来迁就她,扫兴地强迫一个满脸不愿的女人?

正如他所言,他不‘强迫’女人,一切只能是她‘自愿’的。

想到这,险些被退货的陈觅仙心头在滴血,刚刚挤不出的笑容现在也挤出来了,强撑的笑容有种断裂感,也比刚才好看多了,不会说的违心之论现在也会说了。

她抬眼时语调放软,强忍哽咽地对他说:“我不出去,我是‘自愿’伺候殿下的。”

但是,陈觅仙有言在先,眼底闪过一抹哀色:“既然我‘自愿’了,还请殿下完好无损地释放梁越。”

她强调‘完好无损’。

亚国季国两国对立,梁越身为季国的王储,陆行赫顾于亚国皇室的脸面,不会拘他太久,可是,要是使些见不得光的伎俩,诸如给他注射些什么药物或毁损他的身体,是有tຊ可能的。

男人伸手,长指在她饱满欲滴的两抹唇瓣上辗转碾弄,她的唇瓣柔软,让他的眸子越发深幽,显得整个人高深莫测。

他对她的要求不作答应,只问她:“要我放了他,你该怎么做?”

陈觅仙拼命让自己冷静,对梁越的背叛感此刻如石压心,她抬手缓缓解开陆行赫的衬衫,主动地迎了上去,贴紧他、搂着他的脖颈送上自己的唇,即使扫兴,她还是强调:“殿下,这是你答应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