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也没想到,她与那块玉竟然也只有擦肩而过的缘分,后来虽然有心留意,却也一直没能见过,到现在也不知那是个什么玉。
眼前这个木盒……不知道是不是就是装着那个玉的木盒?那天一瞥而过,似乎是长这个模样。
她的指尖还停留在抽屉上,心跳一下子被推动得加快。
不知是不是她多想,她好像感觉到了他在避开她,不大想叫她知晓。
沈弥轻轻垂眼。
拿出那个木盒,葱段般的手指在上面轻点着。
开与不开,反复思量。
毕竟是他的东西。
可是直觉告诉她,这里面是一个秘密。
吞咽了下,她凝视着手中的小木盒。
细微一点声响——它被揭开。
里面放置着的,是一块羊脂白玉。
她眸光轻闪,看着玉上刻着一个字。
短暂的怔然之后,取出那块玉,她的指尖在那个字上轻抚。
不是沈,不是弥。
……
周述凛的私人手机里打进陆起的电话。
闲聊几句后,陆起没忍住吐槽:“不是,你这伤还得养到啥时候?”
他已经住院近一周了。就他那点伤势,撑死四五天医生就会放人,陆起实在没想到,这个人现在竟然还在医院。
周述凛随手点出一部电影,语气悠悠然:“不着急。”
他看起来是真的不着急。
“……”
陆起眯了眯眼:“怎么,现在很空了是吧?过来给我打杂谢谢,别忘了我这边还有你入的股!!”
周述凛轻勾了下唇,“计划安排发我看看。”
这个男人身上,好似带着中世纪英伦绅士那种不紧不慢的矜贵慵懒。
一天天的就差累成狗的陆起将手上文件一合,严重不平衡。愤愤道:“你倒是抢一抢啊?真就这么让了?”
就算有秦家那群老古董在又如何,周述凛不是一定会输。
周述凛端过旁边的茶杯:“让一让又如何。辛苦这么久,也该休息下。”
理直气壮,说得很是有理。哪怕再不符合他平时的风格,陆起竟然也临时找不到话怼。
周述凛问:“我要的东西?”
陆起翻个白眼:“在做了!等着吧你。”
周述凛把玩着手机,直到收到桐姨的信息:【先生,太太突然出去了。】
沈弥才刚回家,她说可能晚上才会过来。
周述凛低眸看眼腕表。
可现在才过去不到两个小时。
他的长指不动声色地在手边的桌上轻点着,她是要去哪里?
桐姨紧接着拍了张照片发过来:【这个放在了桌上,没有收,要帮您收起来吗?】
书桌上摆放着一个打开的木盒,里面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