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弥快坐不住了。
她……现在穿越回一天前还来得及吗?
看出她的难以置信与不知所措,男人也默了下,倏忽提了声:“刚洗过。”
他是想说它很干净。
可是好像补充得她更加生无可恋。
沈弥:“……”
她将唇抿得更紧。
她、它……
趁着他去洗澡的间隙,沈弥将它叠好,放在沙发上。
虔诚、真挚。
等明天她让阿姨将它再洗一下,洗掉她所有冒犯的痕迹。
她一通整理下,他已经洗完澡。沈弥回房间时浴室门也正好打开。
他从里面出来,她的脚步急促被逼停,愣了一下。
里面升腾的雾气还没散尽,多少扑了出来,有些热意。他穿着件黑色睡袍,有些松垮,慵懒随性。
因为距离太近,她看见他胸肌上未干、还在往下滑落的水珠,滑进深处不见。
停顿的两秒里,她眸光闪烁了下。
他似乎也愣了下,但很快就侧开,整条路一下子宽敞起来。明显没有放在心上,很是自然。
她捏了下手心,强稳住淡定,佯装无事发生。
刚才钟愉的问题她可以重新回答下。
“你有没有见过他什么比较开放的样子?”
心底有一道声音很小声地回答——“有。”
他身材好像很好。
从、看到的一点胸肌联想,她猜测的。
但他绅士也是真的绅士。起码……她觉得只有自己会在这里联想他。
而且睡觉时,她怀疑他整夜都不带动的。她不太担心他,因为看起来她才像是会占人便宜的那个,应该是他得提防她……
他浑然不知自己正在被怎样想象,正在吹头发。
沈弥觉得自己实在罪恶。
她从前明明不是这种人吧?
果然,他说得对,分房容易生分。
举一反三,同房容易亲近。
手机里跳进几条信息,她低头回复着助理。
不知不觉,吹风机声音停了,沈弥没有在意。却在无意间,余光瞥见他背对着她,脱下睡袍。
她敲字的动作倏顿,眼睫轻动。
他的整片背部毫无遮挡地显露,余光里瞥见白皙。
她能看到。如果她想的话。
周述凛将睡衣穿上。
沈弥垂下眼,指尖缓慢地将信息打完、发送。
……她对自己进行了重新的审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