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森鸥外的凶手交代的动机理由都很合理，但这才是最不合理之处。

中原中也后来怎么琢磨都找不出蹊跷之处，但他就是越想越不对劲。

他心里清楚他是永远弄不清楚太宰治这种心思多的人想得那些弯弯绕绕的，一来麻烦，二来过去的经验告诉他有事直接盯准太宰治打别给他开口狡辩的机会，不然会被带进沟里头。

于是中原中也想到了就直接问: “太宰，森首领的死跟你有关吧?”

尽管森鸥外和太宰治的师生情比水还淡: “你为什么要杀死森首领?”

今天的太宰治异常的直接。

“一口一口个‘首领’，别人听了还以为你有多尊敬他呢。”

“你难道不恨他吗?”太宰治冷淡的问。

中原中也一怔: “什么?”

“羊的背叛，被魏尔伦杀死的队员……你不会告诉我，你一点都不恨我和他吧?”

“……”中原中也攥紧了拳头， “恨，我当然恨你们这些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家伙!”

“但是冤有头，债有主。羊是我的无能，放任了他们滋长的欲望和野心，而我的队员，我会亲自找魏尔伦报仇!”

“呵，真是大度宽容的好人呐。”

“我就不一样了。”

“虽然让他活着也没关系……”

太宰治垂眸看着手中的杂志: “可他死了对我来说更好。”

“有的人，只是活着还能呼吸空气，就足够碍眼了。”

——

中原中也怒气冲冲的空手过来，若有所思的拿着那本还不回去烂在手里的书离开了。

太宰治直接承认了森鸥外的死是他的手笔，中原中也当上首领更是他一手策划，可是中原中也暂时无法理解他的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