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序洲闻声看向她,眼睛一亮:“还记得呢?”
他还记得有一次他们一起去滨城,他在那里和他说了夏夜大三角。
“嗯。”温听澜只嗯了一声,但她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忘记过。
似乎是聊到了陈序洲感兴趣的天文,他的语气都变得轻快了起来:“首府污染严重,所以没有我们当时在滨城看得那么清楚,我今年暑假的时候发现滨城看英仙座流星雨比在灵岩山看……”
原本越说越激动的人突然沉默了。
提到灵岩山看流星雨,就会不自觉地想到了宋娴艺。
说到一半,陈序洲突然停了。
其实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想起宋娴艺了。
她在那边生活得似乎很好。他都没有发现自己已经以平常心去提起她了。只是这样的停顿落在温听澜眼里,她的心不由地跟着刺痛了一下。
温听澜强装镇定,像个没事人一样,问:“娴艺在那边挺好的吧。”
“挺好的。”陈序洲说着拿起喝了一半的汽水,灌了几口之后,偏着头看向另一侧。
那样子在温听澜眼里像是在逃避和隐瞒。
温听澜:“我以为你会和娴艺一起待在那边。”
陈序洲将汽水重新放到桌上,在睡觉的考考惊醒一般地抬头四处张望,陈序洲安抚似地拍了拍它的脑袋,让它继续安心睡觉。
既然温听澜提到了那件事,他苦笑了一声,最后还是自揭伤疤。
决定和宋娴艺一起去慕尼黑是在高考前,周茵原本不打算告诉陈序洲宋娴艺要去德国了,可蒋英华给她打电话的时候还是被陈序洲听见了。
有人介绍了一个医生,说是那个医生给很多运动员都治疗过。
作为父母自然会为了孩子倾尽全力,即便是要出国,只要有希望能让宋娴艺好起来,他们都会去试一把。
大概也是那个时候陈序洲也下定了一起去德国的决心,他始终认为这件事责任在他。
他没告诉任何人,7月一起去慕尼黑的时候,家里人包括宋娴艺都只把陈序洲这次陪同旅行当做他的高中毕业旅游。
盛夏的慕尼黑也才二十多度,还好提前做了了解,上飞机前从行李箱里拿了一件外套出来随身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