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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还生气的人,这会儿变得郁郁寡欢了。
跟朵蔫了的花似的。
听着历史催人眠的知识点,许柏珩托着腮打了个哈欠,视线从历史老师密密麻麻地板书移到了云之桃的后脑袋。
一整天了,她都闷闷不乐。
课间,云之桃和温听澜拎着水杯去上厕所。
许柏珩望着空掉的位置,忍不住地摇头:“不行,实在是太奇怪了。你说她为什么突然就看上去很生气,然后后面又变得好像很委屈难过。”
“你用塔罗也占卜一下。”陈序洲写着考卷,没抬头。
自己一本正经,结果他在这儿和自己开玩笑呢。
许柏珩:“你想点适合我的招数行吗?”
秦礼接话:“好奇你就问,嘴巴长着不用来问老师知识点,还不能问女生为什么生气?”
许柏珩嗤笑了一声:“知道世界胆子最大的两种人是哪两种人吗?”
秦礼和陈序洲偏头看向他。
许柏珩没卖关子:“晚上睡觉把脚露在被子外面的人和敢问女生她们生气原因的人。而且万一她生的是我的气,我岂不是不是正撞枪口?”
就知道不能对他的回答抱有任何期待,陈序洲无语地拉了拉嘴角:“合着命硬的两种人就是睡觉不用东西盖肚子和去问女生生气原因的人咯?”
许柏珩给了他一个大拇指:“班长就是班长,这么快就会举一反三了。”
有阴谋,他居然喊自己班长,还不是阴阳怪气的语气。
陈序洲眯眼打量他:“有事求你爹?”
许柏珩张嘴,像个说话不熟练的人:“我……哥,好吧。你是我哥,你是我大哥。你作为班长你不得关心一下班上同学的身心健康吗?你去问问?”
陈序洲想笑:“还给我安排工作呢。不去,谁还没有点烦心事,你要关心你自己去问。”
许柏珩求他:“拜托了。”
陈序洲没答应:“我一个男的去关心她这种问题不太好。”
秦礼给他支招:“你找温听澜。”
也对,女孩子和女孩子之间聊这种话题比较好。但想着刚自己还白喊他一声哥,许柏珩觉得很吃亏。
“快点,你也喊我一声哥。”
陈序洲拿起桌上的水杯去灌水,起身呼噜呼噜许柏珩的脑袋,像是摸小狗:“谁占了的便宜还有还回去的呢?”
开水间在靠近教师办公室的地方,也不知道老师这群随时都可以出来倒热水的人为什么开水间的便捷还要悠闲服务他们。
出水口就三个,陈序洲去排队的时候,温听澜就站在他前面。
大约是刚洗完手,手被冷水冻红了,这会儿费劲地拧着瓶盖。
“给我吧。”陈序洲伸手。
温听澜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水杯递给他,说了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