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医疗费是怎么缴纳的?”
叶枫终于知道了彭东逃离饶安后的动向,他没有东躲西藏,而是大摇大摆住进了医院。
彭东肾脏的受捐者名叫秦山,现年15岁,至今仍然住在博爱安康医院监护病房里。
“是出院了吗?”
电话挂掉,叶枫一眼扫过不大的房间,少了一个人……
叶枫松了一口气,看来秦白山真的是以彭东的名字登记的。
彭东依然执意捐肾,签署了一系列知情同意书后,手术如期进行。
秦山在出现肾功能不全时,就申请了□□排期,因为一直没有适配的□□,一直没有移植,今年病情越来越严重。
“是出去了吗??”
叶枫吸了口凉气,这个彭东还真是聪明,去银行存钱有风险,这是把医院当银行用了……
彭东一个多月前找到院方,说愿意承担移植的一切后果,希望尽快完成移植,延缓秦山的生命。
“那个孩子怎么样了?”叶枫问。
私立医院没有和医保联网,任何消费都是自担,还真的触发不了联网报警机制……
周云飞坐在椅子上蜷缩身体,桌面以上只留下一双眼睛,一错不错盯着那两只肤色明显差异的大手。
“嘿,这个彭东很有意思,他每次来都是交现金,现在秦山的账户里还有两百多万余额。”
“情况不算特别好,但是比我们预想的好,现在还在恢复期。”
叶枫嘴唇翕动,几次欲言又止,宴笙盖在他手背上的右手揉捏他的手指,缓解他的情绪。
医院请专家评估后,认为彭东年龄过大,肾脏状况也不是很良好,并且秦山的病情还没有到非移植不可的地步。
“他好像是捐肾,稍等,我确定一下。”
“好像是亲戚家的孩子,姓秦。”
一日三餐有人管,活动也没有受限,只是他自己选择了不走出医院大门。
医院请了几个专家团队评估,最终有一个团队愿意冒险试一试。
“彭东的确是我们这里的患者,前两天……”电话机里再次传来声音,不过这次他话只说了一半。
那时候可能还需再次移植,但是实际上,患者身体,适配□□,还有金钱是几座不可逾越的大山。
如果移植彭东的肾脏,预后可能不好,建议再等等排期。
“两百多万!”连宴笙都忍不住惊叹。
几个月前,彭东把秦山送到博爱安康医院,提出想捐肾。
“那不管了,把这个人的病历调出来拿我办公室来。”
“是的,他入院前带了四百多万的现金,说慢慢扣,反正我们医院账目清晰,出院时,有多的钱都会退。”
“他捐给谁?”叶枫追问。
“诶诶诶,没有,没有,我在这呢……”周云飞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