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个神色轻松,一点没有大案当前的紧迫感。
“嘿,你们怎么今都跑这么快啊?飞过来的啊?”胡平笑着问古振乐,刚才路上明明只看到了宴笙超车,怎么转头几个人都到了。
“我们本来要去隔壁市里的,接到消息改道了。”古振乐回答。
一位年轻一点叶枫叫不出名字的痕检,站在外侧竖着耳朵听着人堆里的动静,脸上不时露出微笑。
“你个泼妇,你出来老子一铲子拍死你。”
“个傻逼女人,打死你。”
“啊啊啊啊……”
“杀人啦……”
“先撕你的嘴,再拍烂你的头!”
胡平皱着眉头,带着人往前走。
“合着叫我们看热闹来了?”
“闪开,闪开,警察办案了。”
胡平硬生生从挤得密不透风的人群里扒拉出了一条道,带着大伙走了进去。
中途不知道谁小声喊了一句:“抓人的来了。”
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自动闪到了两侧。
乌泱泱的人群围成了一个半圆,内里是一片房前的空地,站着两帮人正在对峙。
背对着人群的是一个举着铁锹的男人,个子不高,穿着蓝色土布衣服,从背影看不算年轻。
刚才叫骂的应该就是他。
他身前四五米处一张破旧的竹椅上坐着一位头发全白的老妪,满脸的褶子一看至少七十岁。
老妪身后距离不远处是一栋平房。
房门打开,屋内地上躺着一个头发散乱,浑身是土的女人。
屋里没开灯,室外的光线照进去勉强照亮门边的一小片地方。
女人脸上,衣服上,头发上都是土灰,厚厚的灰尘遮盖了本来的容貌,分不清年纪模样。
男人侧前方站着一个六十多岁,精神矍铄的老人。
他伸开双手强行在两拨人中间划出了界。
胡平踱着步走过去,摸出烟盒抽出一支烟递了过去:“钱村长,什么个情况啊。”
胡平不屑地瞧了一眼举着铁锹的男人,男人对上胡平的眼神,把铁锹往胸`前收了一点,退后了两步。
“哟,胡队,怎么把你们给招来了。”钱村长接过烟,顺道掏出打火机给胡平点上。
胡平深吸一口气吐出:“你们谁报案,说村里发生了奸杀案,还发现了嫌疑人。我们不来干嘛,等着你们把嫌疑人打死吗?”
“嫌疑人我看出来了,受害人呢?”
胡平说完看看老妪,又看看门里躺着的女人。
钱村长气得狠狠跺了几下脚:“刚才叫你们去报警,你们谁乱说呢!”
“叫你们报案打架,谁乱报的,给老子站出来!”
人群里嬉笑一片,没一个人出来认这事,钱村长一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