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承琛,逃避问题是没有用的,如果你永远都是这个样子,我永远也无法了解你,也无法具体判断我们的感情。还是说你根本不在意我究竟是不是真的了解你喜欢你,你只想要一个听话乖巧摆着好玩的老婆。”
周承琛手臂微微收紧,这种事情朝着不受控的方向发展,让他感觉到焦躁。
他发现自己可以很冷静地处理工作,却在她身上根本无法保持理智。
他想起前几天徐时初回国,问他最近在做什么,他说在忙弘泰的项目,年底要把那块儿地完全拿下。
徐时初抱着儿子,冷笑了声:“谁要听你讲生意经,我是问你不工作的时候在做什么。”
他沉默不语。
徐时初替他回答:“跟老婆一起,守着老婆,然后大眼瞪小眼,话也不说两句。你真的很无趣啊周承琛,你老婆竟然能受得了。”
他偏过头,沉默地在想,有吗?
他觉得很有趣,她什么都不做,只是坐在他身边就很好。
可惜,她并不这样觉得,她巴不得立马从他身边逃离。
她离开他自己住,好像过得更开心了。他离开她,却像是被愤怒和焦躁灌满。
徐时初的儿子才三岁,离婚了,孩子判给他,他当年正准备求复合,老婆火速改嫁了,他崩溃得差点去抢婚,远走英国一年,最近才回衍城,得知前妻和新婚老公感情不合,又不死心去前妻的面前晃悠。
周承琛评价一句:无耻卑鄙。
当时看他要死要活,就觉得不能理解,既然已经走到无法挽回的地步,又为何还要强求。
到如今,他自己倒是也体会到了。
徐时初说:“怎么,机会是争取来的,都是俗人,谁又比谁高尚,我和她有孩子,这是天然的优势。就像你老婆有初恋白月光,别看那男生什么也没有,家世不够好,手腕不够硬,跟你比从世俗意义上来说可能毫无可以比的地方,但就单纯站在那儿,就能让人心脏疼十个来回。阿琛,你不在乎感情,不会懂的,有些人是不可取代的。”
周承琛那天又忍不住查了纪肖燃。
毕业多年,单身至今,依旧养着从前和她一起养的宠物,如今刚好住在她楼下。
他人生中很少有觉得自己不如人的时刻,也很少有不自信的时候。
但他真的不确定,把自己和纪肖燃放在一个天平上,路宁会选择谁。
因此她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砸在他的心脏。
他在乎。
“我是我爸的前妻养大的,你应该没听说过,没人敢提。”周承琛自嘲笑了笑,“我十几岁时,她过世了。”
一个原配养着小三的孩子,又被小三给逼到绝路的烂俗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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