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她:“你想做什么?”
声音冷淡,像是单纯问她刚刚那个行为的意图。
他这种从小就被爸妈严格管教的人,极度守规矩,防备心也很重,路宁只当自己冒犯到他的安全距离了,于是辩解一句:“给你脱衣服,我怕你这样睡太难受。”
他低声“嗯”一句,也不知道是接受了还是没接受。
“我不知道你醒着。”她又说。
“嗯。”
“你要是不喜欢,下次我不碰你。”
“没事。”
那你反应这么大,路宁腹诽,心道那我能下去了吗?
他真的个子高也健硕,自律到变态的人格,他并不热衷健身,但也架不住每天雷打不动地锻炼,每次路宁被他抱住,都觉得自己被一座山压住了。
而且她怕他难受,就是因为衬衣包裹着肌肉,真的有一种被紧紧束缚的感觉。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他说:“那帮我脱了吧。”
你都醒了我还脱什么,你自己没长手?
但路宁也就在心里吐槽,她很少当面反驳他,大概有一种应付工作的感觉,对她来说,这的确是一份工作。
于是她帮他解了领带。
他仰头靠在那里,微微闭着眼,喉结上下滚动,胸腔微微起伏,喝醉后脖子有些泛红。
“衬衣也脱了吧!”路宁觉得自己看着都难受,于是问了句。
“嗯。”他含糊应了声。
路宁觉得他可能真的累了,于是手上动作也快了些。
“皮带。”
一排扣子解完,他闭着眼又低声说了句。
路宁已经有些不耐烦,这个人当自己是皇帝呢?
但懒得跟醉鬼计较,还是照做了,这次甚至抬手把他眼镜也摘了,手腕的表带抠下来,看他无动于衷,抬手轻拍了下他的脸:“去床上睡吧!”
下一秒却被他扣紧在怀里,湿热的吻落下来,呼吸又急又重。
路宁终于反应过来,他可能一开始就是这么打算的,所以故意让她脱衣服。
也不知道什么恶趣味。
……
路宁回过神,忽然又不是那么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