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芷趴在池边,问:“我什么时候笑了?”
傅西泠说:“以前少,想惹你生气比想逗你笑容易,最近好些,还挺经常的。”
仔细想想,好像是。
和他在一起确实挺开心。
三年前的夏天,时芷第一次来这个酒店顶层的泳池,那天傅西泠拉着她,说让她等十五秒,有东西给她看。
他倒数后,城市被灯火点亮,那时候她还笑话他追女生套路差。
想到这件事,时芷扬水往傅西泠身上撩,完全忘了自己曾经对追求者们什么态度:“我们谈恋爱这事,你追过我么?”
“算追过吧。”
“我怎么没感觉,什么时候开始的?”
“自己想。”
回忆里揪不到端倪,越想越觉得,自己倒是有过很早动心的痕迹。
她居然还在大晚上骑电动车去接过傅西泠?
总不可能是她先动心,那她动得也太早了吧!
有人想放音乐,去傅西泠房间搬了音箱,还找到了傅西泠常年丢在音箱上放歌的旧手机。
曲子挺多都是他练琴那会儿听的,朋友连切好几首,嫌不够劲不够爽,从泳池里迈出来找自己的手机去了。
时芷却越听越熟悉,像傅西泠用小提琴拉过的那首,她从泳池里半游半走着过去,拿那台旧手机看曲名——
《can''t help fallg love》
她猛然转头。
傅西泠和她隔着整个泳池宽度的距离,含笑在听朋友们瞎侃着聊天。
额前的头发刚刚被她扬水淋湿了,他可能觉得碍事,抬手撩起来,露出额头。
但紧接着水仗就开始了,在场所有人无一幸免,互相伤害着都成了落汤鸡。
狂欢直到夜里十二点才结束。
和以前一样,这群人最知道怎么享受,打过水仗玩过游戏,体力消耗得差不多,就都跑回房间叫外卖吃夜宵去了。
时芷终于找到机会,问傅西泠小提琴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