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家里有种茶和荷花很搭,也找出来泡上吧,我们晚点喝餐后茶。”
阿姨提议:“茶点我也拿一些来吧。”
只是心血来潮的花束。
每个人都忙碌起来,像过年一样。
今晚的汤里放了绿豆和山药,骨肉软烂,山药又甜又糯。
傅西泠洗过澡下来,带着满身清新的沐浴露味道坐在她身边喝汤。
他坚持用左手拿汤匙,右手在桌下和时芷五指相扣着。
家里的阿姨笑着调侃,说西泠十几岁时她就在这里帮忙照顾家事,都不知道,原来西泠是个左撇子。
时芷脸红,埋头喝汤,暗自用力想甩开。而傅西泠坦坦荡荡紧握着,死活不肯松手。
他说:“我们热恋期。”
喝过茶后,时芷跟着傅西泠回房间,第一次参观他小时候住的地方。
有阿姨定期整理,很整洁。
雾霾蓝色的床品,柜子里放着很多书籍,从童年的连环画、漫画书,到后来的各类名著,以及生意场用得到的书籍。
傅西泠过去用的台式电脑摆在桌上,还有他淘汰下来的老款游戏本。
时芷坐进电脑椅子里,随手拿起放在电脑主机上的一本书,翻看着,问傅西泠:“谁和你是热恋期了?”
傅西泠没说话,只灼灼看着她。
他们之间从来没有互诉衷肠过,也不需要有,他有自己的判断:
时芷放弃十几万年薪,留下来,是喜欢他;
她做噩梦,为了他红掉眼眶,就是热恋期。
然后在这个蝉鸣噪音过大的夜晚,在傅西泠曾住过十几年的卧室里,时芷翻着一本厚重的历史类书籍,说了傅西泠所认为的,最动听的一句情话——
她说:“傅西泠,我早认识你就好了。”
也只有这么一句。
时芷说完,书又翻一页,里面露出信封。
浅粉色,印着樱花,字迹很好看地写着“傅西泠收”。
不用想都知道是情书。
时芷拿起信封对着傅西泠晃了晃,反悔了:“刚才的话当我没说。”
“为什么当没说?”
“花心。”
傅西泠对信封印象不深,拿过来看看,上面没有落款,可能是哪个女生送完,他顺手当书签给用了,都还没拆过。
“这就花心了,会不会判断得有点草率?”
她把信封放回书里,夹好:“我看面相的”
话音刚落,连椅子带人都被傅西泠拽到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