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都给踢醒了。
傅西泠太久没睡过安稳觉,眼睛睁不开,微微蹙眉,但已经开始哄了:“明天带你和周朗去吃水煮鱼。”
时芷挣扎,故意问傅西泠,怎么现在不说是“一朋友”“周博士”了?周朗终于开始有名有姓了是吧?
身旁睡眼惺忪的人又开始闷声笑,把人往怀里拉过来,暖烘烘地和她凑在一块,半压着,在黑暗里轻车熟路地吻到她皱着的眉心:“快睡吧,祖宗。”
计划没有变化快,这个水煮鱼没吃成。
傅西泠的大伯在医院里观察满四十八小时后,医生同意出院了。
晚上家里宴请亲朋,长辈打电话过来,叫傅西泠回去。
说是庆祝大伯出院,实则另有原由。
这次丢项目的事情说大不算特别大,但说小也不小。到底是损失,傅西沣闯了这个祸,大伯就得出面撑场子。
而傅西泠作为事件主角,不能不出席。
长辈多的饭局,傅西泠通常穿得稍正经些。
他找了件衬衫换上,把袖口叠到小臂:“你和周朗去吃?”
时芷说:“算了,周朗也忙,我刚好歇歇。”
她拎得清,还不至于为了吃顿水煮鱼,单独和男朋友的男性朋友见面。
“这顿饭,傅西沣会去么?”
“我猜不会。”
傅西沣确实没去,不是避风头,而是所有人都知道,让他出现没有任何价值。
看似普通的饭桌上,摆满珍馐美馔,也可能摆满了不少暗地里的刀光剑影和利益纠葛。
傅西泠走前说过,不会太早回来。
果然到夜里临近十二点,他才带着酒气进门。怕吵到时芷,轻手轻脚地在客卧洗了个澡,出来喝完水,直接睡在沙发上。
时芷夜里举着手机照明,走到沙发旁。
这沙发长度对傅西泠来说不太够,他蹙着眉,头半仰在边沿。
感觉到有人,睁开眼,看见时芷。
“剪头发了?”
“嗯。”
晚上没什么事,时芷出去找理发店把长发剪了,到锁骨处,说太长碍事。
她随便有点什么改变,对傅西泠来说,都惊艳得不行。
在她俯身问他“怎么不去屋里睡”时,他勾她的后颈,轻轻吮她的唇,答非所问:“好看。”
被傅西泠这么缠着亲完,时芷睡意消了大半,回卧室也睡不着,听他讲晚饭时发生的事情。
大伯带着手背上输液的淤青,给一些元老们鞠躬道歉,说自己教子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