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怪傅西泠。
他就非得惹时芷,还提议来剪刀石头布,三局两胜,谁输谁去拿。
时芷才不可能用这种“好商好量”的方式,她打定主意不去,就一直看他。
“我自己拿”
傅西泠挺认命似的起身,竟然偷袭,在去拿冰淇淋前突然握了时芷的手腕,咬着吸管喝光了她手里的果汁。
来国外后,时芷挺喜欢这边某个品牌的果汁,经常喝。
从来没人敢和她抢食!
“傅西泠,你完了。”时芷气势汹汹起身,两人从沙发上开始打闹,一直闹到床上。
更热了。
果汁空盒掉在沙发边,汗水混合在一起。
事后洗澡时,傅西泠接到国内的电话。
似乎是他朋友打来的。
他已经快洗好了,举着手机,边听边冲掉身上的沐浴露泡沫,然后看着时芷,往浴室门的方向偏了偏头,披了件浴袍先出去。
时芷吹干头发出来,发现酒店房间里没人,也跟着换了衣服下楼。
更深人静,傅西泠坐在酒店外面的台阶上,叼着烟,对着空落落的街道,不知道在想什么。
看起来心情不太好的样子。
时芷走过去,傅西泠没回头:“你先回去睡,烟味大,不用陪我。”
她没走开:“出什么事了?”
傅西泠似乎有些意外,看向时芷:“家里的一些小事。”
是傅西泠通过朋友得知,他那位不争气的堂哥傅西沣,半个月飞三次澳门。
据说折腾进去不少钱,连经常开的那辆车都悄悄卖了。
时芷问:“他去赌了?”
“嗯。”
傅西泠呼出一口烟:“生意赔钱,赔多少都可以认,毕竟际遇难料,尽人事听天命。赌不行,长辈们明确说过,不让碰。”
“要告诉你家人么?”
难办就难办在这里。
傅西泠说他大伯身体不好,以前被傅西沣气住院过一次。
他说了,怕大伯情绪激动;不说,又没人能管得了傅西沣。
“还是说吧,赌这种事是会倾家荡产的。”
傅西泠叹道:“傅西沣可能是疯了。”
时芷从来不是解语花类型的女生,却也没回去睡觉,到对面便利店里买了两瓶果汁,陪傅西泠坐在路边坐了很久。
街灯把他们的影子投在空旷马路上,回房前,傅西泠对着成双的影子,拍了张照片——
傅西泠穿着单手插兜,时芷披着一头长发在他身边,手腕很细,拎着喝空的果汁瓶。
他们身影很近,看起来熟稔又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