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开开心心地等着股市开盘,谁也没想到,整个上午,大盘只是象征性地往上扬了一下,有价无量,一路低迷;下午甚至掉头向下了。
“申奥成功这么大的喜事,就这表现?”
刘亚娟气得不行,本来抱有很高的期待,结果这股市半死不活,一地稀泥。
“六月份国有股坚持减持的那一波利空太大了,难消化。国家队要退场,大盘还咋玩?其他资金更不想进来了,奥运会也忽悠不动”,翟晓敏叹了口气。
“行啦,这两年大家也不是没赚钱,没必要情绪这么差”,周彦柔声劝大家,“再说哪有一直赚钱不赔钱的买卖啊?我家老徐,年初平城的分厂正式开业了,那叫一个信心满满啊。经营半年下来,我一问,还在水面以下呢,一直在赔钱。”
“这可不一样”,李霞哼了声。“厂子是自己的,前期都得拿钱养着,后面才能丰收。我看这股市可玄,赔了自己的钱,成全了别人收获。”
翟晓敏赞同:“我同意大霞说的,奥运会这么大的事儿,只是这种表现的话,
后面难维持。咱们还是看看持仓,能卖的都卖了吧。”
初中生活和小学截然不一样。课业很紧,作业也很多。即便方笑宜在暑假补习班里已经提前学习了一遍,也不轻松。开学两个月以来,人瘦了一大圈。
翟晓敏心疼,每天变着法子做好吃的菜,给她和方笑安补营养。但架不住每天晚上都熬到很晚,拿回家的作业,不到九十点钟根本做不完。
她都这么累,另外三个高三的人就更别提了。徐家奕文化课和联赛备战两头跑;简明羽想和由淼一样,考北京的大学,现在正是冲刺的阶段;要说压力小点的,就是由磊了,这家伙一门心思继承家业,没有上大学的心思,唯一的压力就是来自于李霞的要求,让他必须也考到北京,不能跟由淼差距太大。
“啊呀,妈,干嘛非得跟她比啊,她考到北京了能咋的?以后她是她我是我,有啥关系啊!”由磊的月考成绩,也就只能在二本线徘徊,考上北京简直是天方夜谭。
“就算你不和由淼比,你和徐家奕、简明羽从小玩儿到大的,总得比吧?徐家奕有体育特长,保不齐又像上高中时候一样,被哪个大学降分招了;简明羽就更别说了,人家从来都学习好,虽然比不上由淼吧,但考上北京也不是没可能。到时候就只有你,没学上,或者窝在松城这个小地方,朋友们都在大城市,你心里不难受啊?”
由磊梗着脖子,还在嘴硬,“那有啥难受的,他们去了好大学,我替他们高兴!”
“哼”,李霞手指头点由磊的脑门,“你就说吧,到时候难受的是你自己!”
李霞关门走了,房间里剩下由磊自己,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
说不想去北京上大学是假的,说不想和徐家奕简明羽继续玩在一起也是假的,说不想超过由淼更是假的——所有人都在背后说,他样样赶不上由淼,只不过占了是个男孩的便宜,他巴不得靠真本事把由淼踩在脚底下。可这些想法,一到了做题、熬夜这些动真格的时候,他就打退堂鼓了。想睡觉,想打游戏,想出去玩,始终做不到心无旁骛地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