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黑了,你们走吧,我也要休眠了。”隙寒收起玄奇镜后下了逐客令。
羲乐起身就要走,却不见长筠挪步。
只见长筠收起折扇缓缓起身,对着隙寒躬身揖礼:“前辈,神界对你不起,我代神界向你赔罪。”
羲乐闻言回忆起刚刚在镜中窥见的记忆片段,又想起五师妹说过的话。
最近一次被隙寒修理的神族就是当年带头欺辱他的权神家大公子。
虽然当年隙寒将他重伤,但因着天帝施救及时,大公子的性命保住了。
只是四十年前来雪域赴宴时又不幸遇上了隙寒,回程时被隙寒截住去路打了一顿,再次打断了数根肋骨。
现在回想起来,她在神界的时候是见过大公子的。
在天帝的寿诞上她看见过一个孱弱的青年,走两步就要咳一声,风一吹就要倒的身姿。
当时她还觉得他怪可怜的,原来不过是自作自受罢了。
想到这里心中对隙寒更多了一份怜悯。
长筠对隙寒的称呼发生了改变,不再是客套地叫他隙寒兄,而是十分尊重地唤他为前辈。
唤隙寒为前辈也很合理,作为远古神灵的儿子,隙寒在神界的辈分极高。
辈分极高,年纪却很轻,因此神族没有人喊他前辈。
在雪域时他被孟极族称为小公子,天帝将他带回神界后,神族们称呼他为隙寒公子。
羲乐兀自轻叹,看来长筠也很是同情隙寒的遭遇。
净瑶拒婚合情合理,可这样到底是违背了他们当初对隙寒的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