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就此打住,可谁心里都开始泛起了嘀咕。

被狱警们惦记起来的监狱长,这会儿正与新来的新人囚犯待在地下室里。

死囚监狱有一条地道,是战争时期为了躲避轰炸和敌军而修建的,如今被用来作为严惩室与冷库。

两人现在就站在冷库室的两张不锈钢长桌前,一张桌上是唐杰明的尸体部分,另一张桌上则分门别类地放置着现场搜集的环境证据。

余辞开口,静静地看着酆淮:“你有什么想法?”

“为什么只问我?”酆淮反问。

余辞笑了笑,绕过长桌,走到酆淮面前,指节轻敲桌面,淡淡道:“你来的第一个夜晚,隔壁牢间一人死,一人拔舌,而你的牢间里,在下水道检测出大量血水冲刷的痕迹,牢间内镜面破碎,打斗痕迹明显。”

“难道这不足以让我对你多加关注?”他看向酆淮。

酆淮顿了顿,这不好解释,不论是关于那个东西,还是关于血融蚁。

他选择性地忽略了男人的话,转向那一桌的狼藉,接着对方先前的问话说道:“唐杰明的尸体,内脏组织小部分呈现半溶解的状态,与其他死亡的囚犯情况相似。”

“可能是时间问题,内脏才没有被完全溶解。”酆淮说道。

从囚犯们被押回牢房,到后来劳改时间,顶多一小时不到的功夫。

换句话说,唐杰明的死亡也就发生在这一小时不到的时间里。

“不足一个小时,能杀死一个成年魁梧男人,并且将尸体分解匀称,布置成那样的现场。”余辞脸色不变,“看来凶手相当熟练。”

酆淮看了眼余辞:“死亡手法一致,但展现手法却大相径庭。说不定有两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