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后,他抱着她到浴室洗澡。
他抓起她的头发,放在激烈的水流下,用手指慢慢梳理:“我发现你的头发偏黄。”
“之前在福利院,营养不良。高墙内又太阴暗,我跟其他孩子一起整天在院子里晒太阳,躲避那些成年人。”
施友谦默了默,捧起她一撮头发,放在唇边吻了吻。他又捧起她的脸:“有我在,你不会再被人欺负,再过以前那种日子。”
水流沿着她的头顶往下淌,施友谦似乎看到她露出了愤懑的表情,但那表情似乎被水冲走。一瞬间,她又是那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他跟她多日缠绵,早已对她的身体无比熟悉。但两人很少一起洗澡。他在水流下抱住她的身体,一下情动,又低头深深吻她,直到她发出闷哼,稍用力推开他。
她用拳头抵在他胸前,因含着恨意,拳头不知不觉捏得极紧。她查觉后,松开拳,突然开口问:“施友谦,刚才我把你绑住,你不怕我杀了你?”
他对这问题意外,亦回神过来刚才过于大意。但他只是低头吻了吻她额头:“你不会舍得。”他笑了笑:“要是真杀了我,你会后悔。终有一日,你会发现,你喜欢的不是周礼,是我。”
他俩贴得这样近,水流从他的身上流到她的身上。施友谦这话说得太笃定,竟让高希言也对自己内心产生了不可察的畏惧。
第二天一早,两人都起得很晚。高希言被施友谦吻醒,他将手伸到她衣服里面,这次她没有再顺从,只是翻了个身,说:“我累了。”
他把手伸出来。
高希言在床上装睡,耳边听着他起身洗漱,穿衣。他出门前,在她前额上吻了一下,她仍是装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