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下车。”
“这个人,有可能跟埃蒙斯、胡昕的死都有关。”她开始后悔,自己不该告诉苟岚。
“下车。”
苗江说:“如果你死了,富贵怎么办?”
“下车。”他又说,“帮我照顾富贵。它胆小,打雷的时候要陪它。”
想起富贵,他又想到台风来临前那个雨夜。苗江跟富贵,一人一狗,在他身后一点距离,陪着他走。
但前路太危险,他不能再让苗江跟下去了。他再次重复:“下车。”
苗江死死扒住他的手臂。
苟岚一咬牙,不再理会苗江发动引擎。
车子跟汪少龙的车刻意保持一点距离。苟岚握紧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手心汗涔涔。
苗江用手搭在他手臂上,像是哀求,又像朋友间推心置腹:“这个世界还有很多人关心你。用法律手段解决,好不好?”
“你知道野生动物贩子有多难抓吗?就像毒枭一样,要抓现行,要等他手头有动物。但这个男人极谨慎,根本不会露出这种破绽。没有人冒险去接近他,怎么解决?你以为没有人牺牲,能把这些人抓到吗?”
苗江不折不挠:“动物病了,要交给宠物医生去治,因为我们是专业人士。毒枭贩毒,交给缉毒警,因为他们是专业人士。野生动物贸易,交给森林公安,因为他们才是专业人士,不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