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果摇头。
杨师师刚把手机递给她,就听到外面传来汪少风的声音:“不,我不是。”含着点笑,只有跟他熟悉的人,才能听出里面的不耐烦。
杨师师赶紧放下饭盒往外走,余果跟在她后面。有两个陌生人,其中一个高壮的,手里提着摄像机,狐疑地说:“不是他吧?长得不像啊。”另一个人说:“差不多就得。大家不就是想看帅哥兽医吗?”
汪少风的不耐烦更明显了:“我们院长不在,目前不方便接受采访。”说着去拉门,站在门边,等待他们自行离开。
突然有人闯进来,几乎一头撞在玻璃门上:“怎么?这么多人站门口?一起欢迎我?”
摄像机乱晃,镜头拍到闯入那人:披一件皱巴巴的黑色长外套,像挂个塑料垃圾袋在身上,铮铮发亮。糟如鸟巢的乱发下,是乌黑惺忪的双眼。他拖着脚步,边打呵欠边推门进来。正在候诊的饲主吓了一跳,以为披着黑色塑料袋的乞丐破门而入。
那“乞丐”不管不顾,倒头就往长沙发上躺倒。“累死人,昨晚一堆奇怪电话找我,都是不认识的。”
他翻了个身,口袋里的手机掉下地来。余果上前替他捡起,塞到他手里。
领头那陌生人一直在打量,此时突然叫道:“是他是他!就是他!”
旁边那壮汉立马扛起摄像机,对着他的脸就拍。显然,他们都已认出眼前这街头流氓般的男人,就是视频里那光鲜整齐的动物医生苟岚。脸对得上,衣着气质对不上,但更有新闻价值,视觉冲击力更强了。
汪少风拿出手上的本子挡在苟岚面前。但他也不想太掺和这事,决定不多说话,只做旁观。
杨师师是个喜欢凑热闹的,摆出医院公关的姿态,挺直腰杆,含笑对那两人说:“我们院长不在,请你们不要随便拍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