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就是成熟的代价,她变得冷漠而现实。
回到家江蓁打开冰箱,其余东西都被清空,还剩五六瓶酒。
她把剩余的酒全部捧在怀里挪到茶几上,啤的白的还有两瓶果酒,江蓁就着两包薯片一瓶接着一瓶全喝了。
还是酒精实在,这才是真正的忘忧解愁。
酒意上头,思维迟钝,江蓁回卧室倒头睡下,一夜无梦至天明。
第二天起床时她看着镜子里肿成蟠桃的一张脸,噗呲一声笑了。
哭不出来的成年人还能自己逗笑自己,也挺好的。
从看房子、签合同,到收拾东西、联系搬家公司,江蓁前后用了不过一周。
正式搬家那天,她坐在副驾驶上,耳机里播着英文歌,车窗外树木匆匆而过,从僻静郊外到车水马龙,申城的市区繁华喧闹。
高楼摩天,广告牌闪着荧光,城市是冷的;街上烟火气流转,吵吵嚷嚷,又是热的。
冷热人间构成一个独一无二的申城。
江蓁一年前初来乍到,莽莽撞撞地摸索前行,一年后,她逐渐习惯了这里的气候和生活节奏。
成年后烦恼总是接踵而至,不留空隙喘息。
好在她为数不多的优点里有一项叫作适应性强,有一项叫作积极乐观。
凡事要往好处想,往后没有随时可能停电断网的小破房子,不用再为和周晋安吵架头疼,每天早上还能多睡二十分钟以有个更好的精神风貌迎接她亲爱的领导。
人是为明天而活的,人得往前看。
路过花店时江蓁给自己买了一束洛神玫瑰,花蕊粉色,花瓣白色,花瓣层层叠叠呈波浪型,几朵拥在一处,显得更娇艳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