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生气了?”我小心翼翼地问。
他点点头又摇摇头,“我是生气你不告诉我。至于你以后要做什么,读书也好,工作也好,只要你高兴都可以,我没意见。”
空旷街道风声猎猎,昏暗的路灯晕出一块圆,一块块的光芒明暗交接,影子跟着跨入不同区域时短时长。
我停下来钻到他怀里,瓮声瓮气的,“你这么好啊。”
“别忘了,我可是好不容易才跟你在一起的,不对你好点,你跑了怎么办?”他笑着,用外套将我裹住。
“不会跑的。我这么喜欢你,才不会跑的。”我重复强调,“许嘉允,你不要总是担心我会跑,我很乖的。只要你不绿我,不打我,不说不喜欢我了,我就不会跑的。就像你以前说的,我们是最了解彼此的人,这世上,不会有比我们更适合对方的了。所以不要害怕,也不要总是觉得自己还不够好。我喜欢你,超级超级喜欢你。”
或许他永远不明白,在我的人生里自己究竟起了多大的作用。
从那辆老破旧的尴尬里将我救出,小心翼翼地保护我青春期里虚有其表的可笑自尊,不论哪一次永远坚定的将我放在可见的第一位。
无数的人羡慕我自信,夸我勇敢。但很少有人知道,有一个从小陪着我长大的许嘉允,在无数可以触发我敏感情绪的时刻,只轻描淡写就将我拉回。
和他比起来,我做的太少了。为了弥补他的损失,我早就想好要把余生的几十年通通赔给他。
许嘉允将我的头发捋到耳后,目光如水般温柔,“我才不会不喜欢你。”
“那我们这就达成共识了哦。”我伸长脖子,“好了,那盖章。”
他笑,低下头亲了亲我的嘴唇。
“好了,刚刚我是发出要约,你现在这个叫承诺。一经承诺,合同就生效了。你不能反悔了,要是反悔,我就能拿起······”等等,恋爱属于法外空间,好像没啥法律武器能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