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允握住我的手紧了紧,嘴上说着“别怕”,实际自己掌心也满是汗。
相比于其他几位的欢天喜地,老赵就显得格外镇定,当视线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时,更是一脸复杂。
在小辈界有条铁律:任你多入长辈眼,只要你的身份变成了女婿,多少好感都得尽数败完,最后不过是从头再来。
这条铁律的覆盖程度高达百分之九十,很显然漏网之鱼里没有老赵。
我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出来,欢天喜地地迎上去一通叫人,最后把许嘉允拉着的行李箱递给老赵。
老赵的脸果然多云转晴,拉着少女粉的箱子一脸得意地看了许嘉允一眼。
我跟老赵的相处之道就是大事不找他,小事放着他来。
我看过一个理论,说的是家长在孩子长大以后会有一种失落感。尤其是孩子可以独当一面好好生活的时候,会生出一种矛盾的情绪,这种矛盾感在孩子成家后直线加剧。因为人有了伴侣以后,在亲密关系中寻求满足的对象也会从父母顺势转移到伴侣身上。于是他们一方面为孩子可以独立感到骄傲自豪,另一方面又为自己没法给孩子做些什么而恐慌焦虑。
任一种亲密关系中的被需要感都是很重要的。
我跟许嘉允分坐两车,一伙人乌泱泱的来,又乌泱泱的走。
喻女士上来就揪我的脸,咬牙切齿的,“你真是长本事,这么大事儿不跟家里说,要反啊?”
“对对对。”老赵在一边帮腔,“什么人你就谈,不怕人面兽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