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伞像我这里微微倾斜,半个身子暴露在阳光底下,然后转头来看我,“什么事?”
你怎么一直对我这么好?你是不是把我当成家人?还是说,你喜欢我?
喉咙微微发紧,一系列问题预备着脱口而出的前一刻,理智终于回笼。我深吸一口气慢慢吐掉,“也没什么,就是想吃皮薄薄的鸡汤小馄饨。”
许嘉允低头笑了笑,“你还真是会吃。”
可惜的是,庆市的馄饨各顶个的大,肉馅咬在嘴里极为扎实,我一度觉得自己吃的不是什么馄饨而是包成馄饨样子的小包子。
要死,我才刚离开洛镇,竟然就开始想念菜市场门口那家“盛园小吃部”了。
许嘉允坐在对面,双手抱胸,见我吃的不情不愿,眉毛微挑,“不好吃吗?”
我重重点头,用肢体语言宣泄不满之余还不忘强调感受,“是相当难吃。”
以前为了冲击庆大,我恨不得把一天掰成两天用,吃饭这方面向来是速战速决。挑食的小毛病,也在这种情况下被治愈了干净。对我来说,有好吃的肯定吃好吃的,没有的话只要能入口也就吃了(猪肝除外)。
但是眼前的这碗馄饨,不知道是我的味觉出了问题,还是这次老板没有发挥好,总之味道一言难尽。
许嘉允拿了个勺,舀了一个放到嘴里,好容易咽下,叹了一口气,“我觉得你还是忍一忍等到晚上再吃别的吧。”
“那不行。”我毅然决然地又咬一口,“太浪费了。”
如今自力更生,可不比在家里舒服了,一碗馄饨一碗米饭,那花的可都是生活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