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灵光一闪,放下碗飞奔到我爸妈房间门口,旋转把手,果然──门锁了。
这也怪我,早上非要跟老赵呛声,说把房门锁好钥匙带走,别到时候房间里什么东西丢了的,反过来要追究我的责任。
谁知道老赵竟然这么听话,不对,那是说家里真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呸,想远了,现在的问题是,门锁了,我住哪?
原本在我的打算里,是让许嘉允住我房间,我睡这屋的。现在倒好,整套房子就剩一张床了。
我有些烦躁地不停转动把手,许嘉允很快按住我,“多大点儿事,我睡沙发就行。”
“算了,你睡房间吧,我睡沙发。”
再怎么说饭也是人家做的,碗也是人家洗的,不出意外的话往后几天除了衣服,其他家务也会由他一手包圆。我再怎么不要脸,也不好意思剥夺他的良好睡眠。
许嘉允没有吭声,想了一会儿后提议道,“储物间有凉席,这样吧,我去你房间打地铺,正好你夜里也不用开两个空调了。”
我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点头,一方面我觉得跟他住一个房间有点尴尬,另一方面我又觉得这样的天气开两个空调确实浪费。
是的,在喻女士的耳濡目染之下,我早早地就认识到了“当家贵”的道理。
当然这是我的表面借口,我的实际理由是什么,我不想深究。
潜意识告诉我,现在还不适合追究更深层次的原因,因为这个答案很有可能让我陷入一种纠结又无措的境地。
在还要跟许嘉允一起生活好一段时间的情况下,让自己陷在这种怪圈里不是个明智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