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阿姨把药水瓶挂好,绑上压脉带掐着我的手腕再度感叹道,“津津,你多吃点饭吧,太瘦了。”
“我已经很重了。”我视线紧紧跟随着她调节针头的动作,一刻也不敢放松。
塑料薄片先一步接触到手背,我全身绷的笔直,将头扭到一边,眼睛闭的紧紧的。
“不要抖,不疼的,不用害怕。”许阿姨比划了一番以后,给我换了只手,重新系上带子涂了遍酒精,“你越紧张,我越扎不好,到时候又要再来一针。”
我点点头,“我知道了。”
话是这样说,她换针头的时候我还是重新把头扭到了一边,正对上许嘉允一脸严肃。
他目光沉沉,盯着我一言不发,就在我准备问“怎么了”的时候,他朝我这里倾过来,伸手轻轻捂上我的眼睛。
视线陷入黑暗,我紧张地几乎要忘了呼吸,干脆闭上了眼,睫毛顺势扫过温热掌心。
下一秒,尖细的针扎入皮肤,冰凉的输液管被胶布粘在手背。
“好了。”
许嘉允这才放开手,站起身细细查看药水滴落。
许阿姨把针管固定好,长舒一口气,冲他打趣道,“行啊,敢抢你赵叔叔的活了呀。”
我脸没由来的一红,脑子一跳一跳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撞见许阿姨戏谑的眼神只能干巴巴地笑笑。
许嘉允却好像无事发生一样,微蹙眉头,“这水挂太快了吧,我怕她受不了。”
“你真操心啊。”话是这样说的,她还是伸手将水调慢了些,“我用的儿童针头,这瓶挂完时间会久一点,后面还有两瓶小的。待会儿要是难受或者有事儿,过来叫我就成。”
这个季节贪凉感冒的人不在少数,但放眼望去都是小朋友居多,我坐在这里也有点“鹤立鸡群”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