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是老大,说什么都可以
自我感动的后果就是,我在这场十几分钟的无被睡眠里顺利感冒。
其实我从小体质都不大好,我妈说我出生的时候才四斤多一点儿,屁轻。大点儿以后牵着我的手买个菜啥的,动不动就脱臼,那诊所的医生三天两头的就要给我掰一回。我妈觉得这也不是个办法,就开始给我吃钙片。
零三零四年的时候吧,钙片用圆圆的铁皮盒装着的,一盒要三十四块钱,一百来粒一个月装的,我愣是吃空了二十来个铁皮盒。
我觉得青春期发育后自己异军突起成为“巨人”跟这些钙片多少有点关系。
等我再大一点儿的时候,感冒咳嗽又成了家常便饭,吃药治疗效果甚微,周期也长。一直生病咳嗽又很辛苦,我爸妈瞧不过眼索性给我带去挂水。
一开始去的是诊所,开诊所的医生是个老头子,慈眉善目的,但却是我童年里最讨厌的一个人。
据我爸妈说,每次我发烧烧的气若游丝的,只要一见到他拿着针头过来,一定就开始破口大骂“死老头子”云云。
我很尴尬,为自己竟然还有这么没礼貌的时候而感到羞愧。
再后来给我扎针的人换成了许阿姨,她总是十分温柔地同我讲话,叮嘱我下次注意。
每回我都是匆匆赶到医院,调好输液以后,让我爸给我举着药水瓶再匆匆赶回家里。
输液的我在家里享受的就是超级的待遇,水有人倒,饭有人喂,电视可以看,连上厕所都不用我自己脱裤子。
可惜再到后面,医院出了新规定,输液不能往家带了,我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输液大厅里。这个时候陪着我的一般都是许嘉允。他会从护士室里摸出大厅电视的遥控器,调到我想看的台,然后坐在一边时刻关注药瓶里还剩多少。
如今就更不例外了。
在坚持了一周药物治疗反而把嗓子咳哑之后,我还是来到了这个熟悉的场所。算起来上高中以后,我来这里的频率就大大减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