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净整洁的纸张上“溶解速度”四个大字用红笔圈出格外扎眼。
虽然但是,我从笔记里抬起头,试探着问,“额……王意皓是?”
这个名字略微耳熟,好像很早之前我也听到谁说过,但又好像不是啥重要的人。
许嘉允也愣了愣,面上有些惊愕,似乎从没想过会听到这个疑问。
我看见他嘴角很小幅度地往上翘了翘,整个人放松下来不少,但很快他又坐的笔直,把胳膊放到书桌上,朝我这里微微侧身,皱着眉头凶巴巴地,“你管是谁呢?还不快过来听讲。”
许嘉允这个人,怎么说呢,跟老杨一样是个好好先生。
从小到大我的诸多任性要求,他一概点头说好。搞到后来我的良心占据了上风,总算没好意思继续无理取闹。
长大以后,他变了很多又没怎么变。
在小贾等一干人眼里,他是一个只知道看书学习,不怎么交际也不怎么爱笑的高冷学霸。
在我眼里,他还是以前那个跟我厮混在一起,听我讲些不知所云的事情也能笑到前仰后翻的傻子。
好吧,聪明的傻子。
对于马上就要升为高三的我们来说,这个短暂假期也是注定要和写不完的习题卷子为伴的。
许嘉允卯足了劲儿,每天早上六点准时敲响我的房门,然后把揉着眼来开门的我一把推入洗手间。
等我收拾好出来以后,他往往已经开始了一边疯狂刷题一边给我疯狂出题的活动。
然后就是背书,复习,做题,讲题。如此循环,直到吃完饭我开始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