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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不上一个非常理性的人,但大多时候也是一个讲道理的人。

许嘉允对我来说是不一样的,我可以从人群里第一眼捕获到他,可以在密密麻麻的名单里迅速找到他的名字,甚至可以从楼道的脚步声里断定他来了没有,尽管我无法用准确的词汇描述出他的特别。

路灯下我们的影子被拉的老长,许嘉允跟我并排站着,低头看我的眼眸陡然变得温柔。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他踏上了猛涨个子的不归路,一路飙涨终于在187的门槛前堪堪停住。

为此我曾经立誓要争气,甚至一度把qq个签改成了,“不到一米八,不改签名”。然后一年过去,我的体重从94飙升到了110,身高却纹丝不动。我只能偷偷删掉签名纪录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许嘉允抬头看了看越来越小的雪,又笑了。笑的嘴角翘起,眼睛微弯,却依然能窥见眼眸明亮,就好像躲进了整个银河。

青春里,我们总是会对一些莫名的事情感到心动,譬如有洗衣液味道的干净校服,或者松散竖起的摇晃马尾,又或者低头写题的时候握着笔的纤细手指。又譬如现在的站着挺拔的许嘉允,和他落在我眼里的侧脸。

我浑身有点僵硬,心脏和大脑像是在自己的工作区里分别摩擦发热,这种温度迅速蔓延到身上的每一个地方又带起一阵酥麻,鼻子蓦然涌上些酸。

这是一种非常新奇的感觉,就好像是你朝思暮想好久的火锅,去到店里以后刚好赶上了最后一个空桌,然后第一口肉即将入嘴,高兴,开心,满足,还很感动。

我呼吸急促起来,觉得自己好莫名其妙,竟然这么想哭。

许嘉允朝我伸手,手掌心放着一张薄薄的便利贴。

我望过去,上面用黑色的记号笔书着两个大字:“情书”。

一盆凉水兜头而下。

肉还没到嘴就掉地上了,紧接着服务员赶来告诉你安排错了,你前面应该还有250桌,麻烦你回去重新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