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我无比愤恨地总结陈词,“那不是情书,是万恶之源!以后谁再给我写这些酸了吧唧的东西,我一定直接拉入黑名单!”
而他听我讲完事件始末以后,认真地反问,“所以,你看情书了?”
……
“没有。”我怒吼,一拳捶在他肩膀,“你神经病啊。”
许嘉允揉了揉肩膀,笑了。
是的,我这样愤怒的情况下,他突然就笑了。
还没等我继续发作,他又柔声问我,“饿不饿?”
老实说,是饿的。
对我而言一年四季,冬天最饿。喻女士告诉我这叫“贴秋膘”,是身体专门针对我这样面黄肌瘦人群下发的脂肪指标。
一中门口有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卖烤红薯烤玉米的老爷爷,天气越冷,红薯的香味就越甜。每次碰见老爷爷出摊,我和许嘉允就会合伙买一个大红薯要两个勺子。
许嘉允骑车上路,我就安安稳稳躲在后头吃红薯,等到远离车流以后就开始用另一个勺子挖了送到许嘉允嘴边。
等到了家,红薯也就差不多吃完了。
现在他问我饿不饿,我就想起这份久违的美味来,于是问他:“今天烤红薯出摊了吗?”
许嘉允点点头,“出了。”
我“唉”了一声,真是可惜,我竟然没赶上。
他微侧身子,从书包里面掏出一个围巾。
那是喻女士给我们打的,我跟许嘉允一人一个,款式颜色都一模一样。在外人看来这就是我们兄妹关系的又一实锤──看呐,他俩用同一条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