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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我的缺心眼在那个时候已经初露端倪了。以至于在如此明显的暗示下,依然觉得他嘴里的“洒脱”是个好词。而我是一个拥有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成熟的“早慧儿童”,也就是大家通说的天才。

吃饭的时候,我随口一提,“今天我们老师讲话有点夸张了。”

那个时候我的成绩其实挺好的,但是不怎么稳定。几乎每一位任课老师都在期末的学生评价手册上给我写“赵喻津同学性格开朗乐于助人,但是略微惫懒粗心,学习后劲不足,仍需努力。”

“他说什么了。”喻女士问。

“嗐,也没什么。”我装作云淡风轻,力图用最随意的语气塑造出自己淡泊名利的高大形象,“就是说我像李白。”

“李白?你?你们老师疯了吧。”老赵捧着饭碗乐了。

我非常不满意他们乐呵呵地态度,“真的是这样的,不信你问许嘉允。”

许嘉允抬头看我一眼,有些一言难尽地“嗯”了一声,含糊道:“算是吧。”

我想语文老师一定不会知道,在后来的漫长岁月里,我真的把李白当做了自己的人生标杆,而就是因为这份不求详解的洒脱,让我以后活的比其他人都要轻松许多。

高一的时候我和许嘉允分别在一中最差和最好的班级里。除了同一个教官同一个体育老师以外,我们的交集就只剩下上放学的电动车和跑操时候远远的对望。

我从小不怎么好的运气似乎有了些转变,可是转变的有那么点不彻底。比如军训的时候分配到了最帅最温柔的教官,但是开学了依旧难逃八百米的厄运。再比如进了对学习质量要求很高体育一月才一节的一中,学校却为了响应号召开办了第一届秋季运动会。

高中时候的运动会意味着热闹和三天的假期,开心是当然的,但是报名任务发下来的时候,除了几个体育生以外,大家内心都是拒绝的。

好在我次次八百米吊车尾,跑不快也跑不久的成绩,稍稍拒绝以后,总算没有人再想要我去跑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