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觉得前半生从未有过的窘迫,这种感觉比当初被人嘲笑自行车的时候更甚。
好奇怪,明明见证现下的只有我最最熟悉的许嘉允,可是为什么我这么想哭,甚至痛恨自己不够虚弱,以至于没有在这样尴尬的时候晕死过去。
许嘉允往前挪了挪,“上车吧,我带你回家。”
“会弄脏车子的。”我小声说着。
许嘉允想了一下,接着将站脚放下,从座椅底下拿出一件外套──有点眼熟。
还没等我想清楚是哪里见过,许嘉允鬼鬼祟祟地环顾了一下四周又让我转过去。
我晕晕乎乎地照做,后知后觉想起来自己身后的尴尬情况,连忙回身却不想和他撞了个满怀。
许嘉允换上了长袖的外套,手里还拿着刚刚脱下来的蓝色t恤像是要给我围上。
“我,我自己来吧。”我尴尬的要死,暗恨月经要是早来个二十分钟,我何至于陷入此等境地。
外套似乎有点年头,许嘉允穿在身上有点小,拉链被他拉到了顶将胸口遮的严严实实。他轻轻扫我一眼,眉头蹙起不由分说将我推回去,“你看得见在哪里吗?”
回家的路口,电驴拐弯进了另一条路,我不明所以问许嘉允去哪。
许嘉允沉默了一会儿,我坐在他身后目睹他的耳朵一点点变得通红,甚是奇怪。
“你是热吗?”我又问。
“嗯,有点。”
“那你为什么要换上外套呢?”
现在可是农历六月,是整个夏天最热的时候。
许嘉允从后视镜看了我一眼,含含糊糊地说,“你怎么什么都不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