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的最后一天,在几番明示暗示无果的情况下,我认命地下楼给老破旧打气。

下楼的时候许嘉允房间的窗户开着,他坐在桌边跟我挥挥手,视线落在打气筒上,“打气啊?”

“不然呢。”我懒得跟他废话,蹬蹬蹬地下楼。

刚把门芯扭开,许嘉允就来了,他自告奋勇地蹲下给我接好头子,问,“你跟你爸妈说换车了?”

“没有。”

在列举反面例子之前,我爸妈先跟我描述了一下家里的财政状况,比如洛镇现在人很少,家里生意不大好;再比如前几十年都没有攒下来钱,现在才开始攒一点点;又比如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一个夏天电费都花了四五百,赚的还没花的多······总结起来就是“华美的衣袍底下满身的跳蚤”。

我怕我爸妈不答应给我换车,更怕他们答应给我换车。在这样及其复杂的情绪下,我选择了闭嘴。

许嘉允松了口气,点点头,“那就好。”

“嗯,嗯?”什么就好?

下一秒我的疑惑得到了回答,许嘉允站起身,从兜里掏出钥匙按下,距离两三米的地方崭新的电动车发出了急促的叫声,有点刺耳。

“我的新车,以后我是你司机。”他靠在车棚柱子上,单手插兜,漫不经心。

我看看车又看看他,几乎原地跳起来,“真的吗?”

许嘉允将手在我面前展开,钥匙圈套在他手指上晃晃悠悠,“千真万确。”

“许嘉允!”我太开心了,几步上前抱住他胳膊,“你太给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