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都又下了几次雪,一次比一比雪势大,昨日下过的那场雪,已在屋檐和树木上积了薄薄的一层。
气温是越发低了,他们这种习武之人倒是不怕冷,可左时戏却早早地便抱上了汤婆子。
怕冷也就算了,偏偏还不多穿点。左玄裳同她嘱咐了好多次,她就是不听,说是穿多了像头熊一样,甚是难看。
左玄裳听着觉得好笑,随即噎她:“你见过熊吗你就说难看?”
“那书里不都有画吗?胖乎乎毛茸茸的,可不是难看吗?”她嘟着嘴反驳道。
“我倒觉得挺可爱的。”左玄裳拿过一件棉裤,在她面前抖了抖,“来,穿上。这里面塞的可是鸭绒,可暖和了。”
左时戏瞧着那臃肿的棉裤,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嫌弃的神情,“我才不要穿,丑死了。”
“嘿——你有的穿都不错了。你出去看看那些穷人家的孩子,有几个冬天能穿得暖和的?小屁孩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觉得是福气那你自己穿好了,我才不要穿呢。”
还不待左玄裳再说什么,她忽地两眼一亮,冲着门口喊了一声“哥哥”,而后连忙小跑过去,一把抱住池墨的腰。
“少主又不听话了吗?”他弯着笑眼揉了揉左时戏的发顶。
“我没有不听话。”她仰起的那张小脸上溢出些委屈,软声软气道:“我是真的不想穿嘛,走起路来实在是笨重,同我在厨房见到的那只肥鹅一样,毫无美感。”
“你个小屁孩知道什么是美感?”左玄裳丢了个白眼给她,一见到她那副看见池墨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模样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