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巴巴得跑来这处,这教人周身皆难安之处,横竖沈肃容做下的事体她已然知晓了,既她眼下已然有了身孕,为何不能躲在一方天地里头苟且偷安,为何要跑来这处受那云氏的挑衅凌迟。
她好像知道了,再待下去,谁人会来,又会与云氏说出些什么来。
霜澶倏地站起身来,为何要任由云氏摆布,眼下她只想逃,逃出这禅房去。
可正这时,外头竟想起了不易察觉的推门声,霜澶的唿吸陡然一窒。
有人来了,是他么。
霜澶的一颗心开始狂跳不止。
随即便听到云氏那娇艳欲滴我见犹怜的声音。
“我还怕你不会来了……”
“你今日寻我何事。”
是沈肃容的声音,只那声音听来隔了好远,好似人还在那禅房的门边。
蓦然,霜澶的一颗心倒像是被人一掌握住,并紧紧得攥着,竟教她连跳动都不能,心下是莫名一阵绞痛,连微微的唿吸喘气都能牵痛胸口。
霜澶抬手抚住胸膛,只得放缓了唿吸,兀自压下那隐隐作痛之感。
外头静默一片,良久,才听到云氏莺莺婉转又略带喘息之声。
“倘或我不寻你,你可会瞧一瞧我么。”
“瑾怀,我如今落得这般田地,你心里头,可有半点为我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