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澶霎时羞红了脸面,随即便从沈肃容的身上跳了起来,横眉着一手指着他,“你——你竟敢——”
霜澶已然羞得连句囫囵话儿都说不出,只恨不得立马夺门而出。
那沈肃容原心下还有些抱赫,见霜澶这般横眉冷对,却陡然起了玩闹逗弄的心思,遂起了身,向霜澶亦步亦趋得靠过去。
霜澶不过是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见着沈肃容起身,那气势上头便湮了大半,瞧着他一步步靠近,除了一步步后退,别无他法。
不想渐行渐退之间,后头径直轭在了窗棂之上,已然是退无可退,那沈肃容寻着机会,跨步上前,将霜澶堵在他的胸膛与窗棂之间,扬了唇角,垂下头,低沉了声线,在霜澶的耳边不怀好意道。
“你倒说说,我如何不敢。”
霜澶哪里还辨得清是非对错,只道这沈肃容好似那南疆惯会下蛊的歹人,不知在她身上下了什么蛊,教她思绪翩翩半点不能自己。
正神思恍惚之际,只听得那沈肃容“噗嗤”一声,险些笑出声来,霜澶愕然,随即回转过头,看着沈肃容那强隐了笑的眉眼,随即便拎起拳头往他身上砸去,“好啊,你如今是惯会拿我寻开心了!”
霜澶的这点子力气的拳头,落在沈肃容身上好似那小猫挠痒痒、雨打棉花一般,半晌,沈肃容敛了唇边的笑意,将霜澶的手牢牢得抓到手中,摩挲着那细嫩的青葱一般的手指,喃喃道。
“细幺,你我日后是要做那关系最亲密之人的,才刚你还挑了日子的,可容不得你反悔了,我母亲都在天上瞧着呢。”
沈肃容说罢,闭口垂眸瞧着霜澶的反应,好似要她应了才罢休,只等了良久,霜澶仍旧默不作声,明知她许是害羞故而不敢应,一时心下却还是有些不宁,复低声道。
“嗯?”
说罢,只把头垂了更低,眼眸一直瞧着霜澶不曾挪动过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