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真的,只没想到我竟是个没用的,一躺便躺了一宿。”
“那眼下呢?你可好了?公子可为你寻了大夫?”
霜澶讶然,不想燕归竟被自己这般三言两语的就糊弄过去了,心下抱赫,面上却佯装无事,朝燕归莞尔道。
“眼下已然好得不能再好了,我这样会躲懒的人,若有一星半点的不舒坦,还能自己来找活计干么?”
燕归听罢,这才笑颜逐开,作势打了霜澶一下,便拉着她一齐入内。
待进了屋,柳氏正在窗边看书,霜澶与燕归二人便是再悄无声息也还是会有声响,都不曾教那柳氏抬头看一眼的。
霜澶留心探头瞧了一眼,果然还是经书。
柳氏这般吃斋念佛好心肠的人,那沈肃容真不知随了谁。
不曾想,眼下回柳氏的小院竟这般容易,霜澶原以为至少免不了难堪的,再瞧这小院里,柳氏、燕归、青徊都不曾变,只自己变了……
不免心生隔世之感,这样莫名的安逸直教霜澶想沉沦……
……
沈肃容近来似乎很是繁忙,一连好几日都不曾来柳氏的小院,却时不时差人来问柳氏的安。
不来也好,若见着了沈肃容,霜澶怕一时遏不住心性,当着众人的面将吃食全朝他掷去。
霜澶听燕归说,沈肃容有时干脆都不回府了。
原也不曾刻意瞒着,府里却渐渐道沈二公子如今时常出入太傅府,时不时便能在太子面前说上话,与太子殿下一道品棋作辞,自然今时不同往日。
如此便也罢了,有些竟还暗道沈肃容到底是庶出,没有眼界,妄想一步登天,还不曾站稳便已然目中无人了。
这样的事体,慢慢便传到了沈老太太的耳中,老太太原就不待见沈肃容,一时听着了,自然颇有微辞,不想那沈姥爷却并未多言,只道眼下正是要入仕的辰光,应酬总归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