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笑容越发得意:“说呀,为什么偷听?”
文晚晚哑口无言。她并没有打算偷听,只是刚走出去就听见他提起叶允让,不自觉地便听住了,这时候也无可分辩,低着头半晌才道:“是我错了,下回再不会这样了。”
这个回答并不是叶淮期待的,眉头便皱了起来,也许是疑心病的缘故,叶淮总觉得她的神色有些落寞,笑容不觉淡了:“你想知道什么?”
文晚晚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照实回答:“我听见你们说,皇帝要与洞夷人联姻,一时有些好奇,就听了一会儿。”
依旧不是他想要的回答,亦且她竟坦然地告诉他,关切着叶允让的事,这让叶淮心里不舒服到了极点。
然而转念一想,她没有瞒他,也没有回避搪塞,她如此坦然地告诉了他,是不是说明,她对叶允让,早就没有了什么?
叶淮在复杂的情绪中轻哼一声,道:“那个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卖身,先卖给皇后,如今又准备卖给洞夷,大好男儿,不想着自己去打天下,尽弄些机关小巧,真是个窝囊废!”
“他不像你,他做事原本是偏于软和迂回一些……”文晚晚话没说完,早看见叶淮的丹凤眼眯了起来,这才意识到原是不该拿他们两个比较的,连忙改口道,“那么你呢?你准备怎么办?”
叶淮心里的醋坛子已经碎得不能再碎,亦且还有一股子觉得被羞辱了的感觉,那个只知道小巧算计的废物,也配跟他相比?叶淮鼻子里哼了一声,冷冷说道:“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我是在说呀,”文晚晚心里暗叫不妙,连忙拉住他的手摇了摇,笑容甜美,“我恍惚听见薛老说什么省力省事的法子,南舟,是什么法子?”
她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方才她听见了,叶淮已经拒绝了这个省力省事的法子,然而,若不是他亲口向她说,她总还是有点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