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份么,”叶淮看着林氏,终于开口叫了一声母亲,“母亲,她是我的女人,她不跟着我叫大嫂,还能怎么叫?”
在场几人的脸色顿时都有些微妙。
林疏影脸上热辣辣的,喉头哽住了。头一次追去淮浦时,叶淮就曾这么对她说过,当时她还觉得叶淮大概是为了给她难堪特意这么说的,但此后一桩桩一件件,无不证实叶淮对文晚晚的确与众不同,林疏影想到自己的处境,想到今后在镇南王府很可能无处容身,眼泪怎么也忍不住,却又知道绝不能当众失态,只能极力忍住。
薛令仪也十分意外。叶淮离家之后一直与文晚晚在一起的消息她早就听说过,但这些年叶淮从没有在女色上有过任何表示,她只当是传言夸张,如今见他如此维护文晚晚,才知道传言竟是真的。
林氏脸色煞白,先看了眼林疏影,又看了眼文晚晚,声音里就带了怒气:“糊涂!她是什么人?皇帝派来的细作,朝廷安插的眼线,这种女人,怎么能进王府的大门!”
“王府是我的王府,”叶淮慢慢说道,“我说能进,她便能进。”
“你!”林氏大怒,“简直无法无天!”
叶淮微哂一下,没有说话。
“姑妈,”林疏影见林氏生气得身子都有些颤抖,连忙走到近前轻轻给她拍着背顺气,低声道,“裴大夫说过,不能生气,怒伤肝,乃是大忌。”
林氏慢慢地吐着气,脸色缓和了一些,抬眼看向叶淮:“你别以为我一直待在王府,就不清楚这女人的底细!她非但是细作,而且跟皇帝不清不楚的,皇帝为了她甚至还追到淮浦,你被女色迷惑,冲昏了头脑,居然在淮浦贸然动手,你父亲、你大哥花费了那么多心血在淮南布下了棋子,你竟为了这个女人毁于一旦!胡铨他原本很有希望……”
“母亲,”薛令仪看了眼文晚晚,低声打断了林氏的话,“这些话,还是等二弟歇一歇,到时候找个时间再慢慢商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