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

文晚晚手中的针一个不留神,扎的歪了点,原是由浅变深,渐渐晕染的黄色花瓣里,突兀地多了一点不协调的颜色,只得循着方才的针脚,细细的,又退出了线。

禁卫军,内卫,免职。他们在说那夜的恶战。禁卫军她知道,听命于皇帝,一直在宫禁中护卫,内卫她却恍恍惚惚的,只记得些零星的片段,似乎是安插在各地的,皇帝的耳目。这些人那夜过来,难道,是杀她的?

就像去别院的半路上,针对她的刺杀?

到底是谁,这么着急要她的命?

她这一晃神,叶淮早已经看见了,眼睛看着她,口中对裴勉说道:“多调些人手过来,把人护好了,要是她少一根头发,你知道我的脾气。”

文晚晚心里一动,这个她,是说她吗,他要护着她?

裴勉听他口气严肃,连忙起身站直,恭敬答道:“属下领命。”

属下。文晚晚心中又是一动。那晚她见裴勉衣衫不整地从叶淮房里出来,便以为是他的相好,可是裴勉自称属下,态度又这么恭谨,属下跟上司,会有那种关系吗?

就像南舟跟叶淮一样?

叶淮看了眼椅子,示意裴勉坐下:“你说的急报,是什么?”

裴勉看着文晚晚,有些犹豫:“最后出现的人那拨人,先前以为是前面两路人马的增援,但……”

事涉机密,原是不该让第三人知道的,可叶淮的模样,又似乎并不避讳文晚晚,裴勉实在拿不定主意,到底是说,还是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