泼完,她就跑了。
误会澄清还是在一年后,她和庄晴偶然谈起才知道,当时可能泼错了人。可是,都过去那么久了,哪里还记得清具体长相,何况人也没追究,事情就这样过去了。
尤飞飞忍不住嘟囔:“这也太狗血了。”
云雨捂着小脸,不敢正眼看梁端,讪笑着:“那什么,是挺狗血的,实在对不住,我那个时候……”
梁端身子前倾,两手撑在办公桌上,云雨退无可退,缩着脖子向后躲,又呆,又可怜兮兮。
“就这?”
“就这,”云雨皱起眉毛,挠了挠头,“难道还有什……我的天哪,难道那个人也是你?”
梁端终于满意地轻挑眉毛。
云雨这辈子最出格的两件事,就是帮渣男吸引体的发小报仇,可两次都泼错了人,一次是梁端,第二次……还是梁端。
第二次是在出国前夕。
庄晴的干妈开了个画廊,剪彩的时候邀了不少人捧场,就近在山庄里办了一场宴会,当时云雨这个没什么艺术细胞的娃也被拉去凑热闹。
本是开心赏画,结果云雨去个卫生间的功夫,回来就看到庄晴梨花带雨地跑出门去。
找相熟的朋友一打听,才知道自己备考雅思的这段时间,庄晴通过干妈,认识了个画家,那男人极富艺术魅力,可惜是个海王,借着攀附之故,后来跟几个十八线小明星搞在了一起,圈子里还闹了不小的风波。
云雨不混圈,一点风声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