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而,大家都笑她人精。
只有云雨听后,恍然明白这些日子看到领导办公室进出人络绎不绝的背后涵义,由此不是滋味。
她忽然像个愤青一样,义愤填膺:“逃兵!遇到这样一点事就逃跑!”
所有人都回过头来,目光投注。
何大爷靠在椅子上,慢悠悠道:“应该宽容。”
云雨心里憋闷,仿若被重重捶打。自打化悲愤为力量后,她带着一腔孤勇,有些走火入魔般无法接受。
这时,梁端看了一眼何大爷,也随声附和:“是,应该宽容。”
这样一说,倒显得她小气。
云雨把手抄在兜里,转头出了办公室。
沿着二楼走廊逛了一圈,又去露台上坐了坐,等缓过劲来往回走时,迎面撞上早已等候多时的梁端。
猜他有话要讲,云雨只能后退,让他坐下。
过了许久,她才捧着脸,喃喃自语:“我也觉得自己最近太极端,我没办法控制我自己,我觉得只有拼命工作,大家把一切都做好,才对得起师父,对得起所有为此付出努力的人,我不喜欢徐采薇那样,趁火打劫,也不喜欢那些人,望风而走,生怕好好一工程,就此拖累成亏损项目。”
梁端两手交握,轻声说:“不喜欢也没什么。”
云雨瞪眼:“那你还叫我宽容。”
梁端没有急于说教或是解释,而是说起过去:“其实我很讨厌这个行业,但又无可避免的喜欢建筑。”
他……他承认了?
明明上次在镇上,他还一脸讳莫如深,对那些模型,也都遮遮掩掩,像生怕被别人看出内心真实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