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关胜一拍大腿,红着脸,气势明显虚了许多,“我不仅想家,我还想我女朋友,我已经十五天零八个小时没见到她了。”
他这一漏嘴,大家这才晓得他已经脱单,话风瞬间从回家变成了八卦,指着他嘴里掏细节,什么脱单刚半月,什么工商管理系在读的大三小学妹。
这时候,背后响起一道刺耳的车喇叭。
乡间路没人行道,都是贴着马路边沿走,他们一群人体量稍大,有些挡道,这一堵,单行的车便过不来。
徐采薇赶紧招呼人往侧边贴靠。
那司机开过后,突然摇下车窗,对着窗外咯痰。变位时云雨在前,为了避开,左脚别右脚,急出个趔趄,向车道上摔。
在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前,一道影子已从后奔出,一把将她捞了回来。
大货车从烂石子儿路上轰隆隆碾压过,噪音嘈杂得如打雷。
低头是满地黄泥浆水,抬头是扑面而来的灰尘,云雨只觉得胃里翻涌,以手死死堵着嘴,心有余悸。
梁端将她往里带了两步,露出少有的紧张:“吓到了吗?”
他的手臂不知何时伸出去,却没在云雨的背部抚下,而是虚圈着,干干晾在半空,直到路上的车走完,又重归寂静与黑暗,才垂下手臂。
“没事,”云雨深呼吸,对着梁端笑了一下,踮起脚张望,以不停的絮叨转移注意力,“我今天一直想问来着,不是说跟我同时来这的总共两个施工员么,怎么就只剩飞飞一个?”
梁端应道:“跑了。”
云雨难以置信:“跑了?”
掰着手指头一数,这才几天?有没有超过一个星期?
徐采薇插了一句“正常”,笑得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