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黑色的桶装物体突然从她手中抛过来,沈医生下意识接住,手中的是一个做工精巧的眼镜盒。
他打开,里面是一架金丝边的金属镜框眼镜,在阳关下反射着金属感冷质的光,戴上刚刚好。
心细如发,面冷心善。
沈医生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她不会杀他的。
戴上眼镜后,沈医生身上的气质完全吻合一个禁欲优雅处事不惊的心理医生的形象,而他自己也明显自在多了。
“谢谢,戴上眼镜会让我比较有安全感。”
也许是发现面前的女人并不是杀人不眨眼的暴徒,沈医生慢慢从衣柜里出来,站起身抚平身上衣服的褶皱,发现自己只穿了一件外套,默默的把拉链拉到最上面,脸上还有些不好意思身上的狼狈。
左手包扎着纱布,额头也隐隐作痛可能有伤口,眼镜也弄丢了,身上的衣服还是昨天的,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看起来一定非常狼狈。
他下意识的就和闻歌保持了一定的距离,不希望有难闻的味道从自己身上传出去。
“我想一定也是你帮我包扎的伤口,我已经不知道要说多少声谢谢了。”沈医生声音舒缓,神情温和,嘴角和眼梢都带着平易近人的笑意,又长了一张俊美十足的帅脸,很轻易就能面对他的人放下心防。
左手整齐干净的包扎手法一看就是出自女人的细心,他抬眼冲着闻歌微笑道:“能告诉我,昨天我昏倒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吗?”
闻歌反问:“你先说说,昨天你昏倒之前发生什么了?”
沈医生又推了推眼镜框,“我的职业是一名心理医生,昨天我在回去诊所的路上被丧尸袭击了。”
他苦笑着举起自己的手:“我是被丧尸咬了吗?”
闻歌摇头:“不,你的手是我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