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来药箱,小心替他用碘伏消过毒,再抹上消炎止血的药,段易开始为他缠纱布。
眉头皱起来,段易问他:“怎么一声不吭?早知道你伤这么重,我就不拉着你搜证了。”
“不要紧。”看着段易的表情,明天倒是笑了笑,“没有你想得那么疼。”
“别逞强。疼了就喊出来。我又不会笑话你。”段易盯着他嘱咐,“这几天不要碰水。如果想洗澡什么的,我帮你。”
明天嘴角的弧度更大。盯着段易,他笑着道:“好。”
段易总感觉他这笑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立刻蹙眉解释一句。“不要乱听流言蜚语。没影儿的事情。我都不知道怎么传出来我是……是那什么的。我不是。我直得很。”
“哦。”明天很诚恳地点点头,也不知道听没听进段易的话。
段易被他瞧得别扭,赶紧转移话题。“刚才为什么不让我跟他们说诊断书?你有什么特别的考虑吗?”
“也没什么特别考虑。”明天淡淡道,“你在前面冒着生命危险冲锋陷阵,他们躲在后面坐享其成,我只是单纯看不惯。”
段易一听这话,笑了。“赌气小心眼儿?但后面也总得告诉他们啊。如果我开不出跟茉莉精神分裂有关的脑洞,还得大家一起讨论。”
“这个我知道。我是……嗯,我是小心眼,我就是不想让他们那么快知道全部。”明天很坦率地回答。
听到这番话,段易反而笑了。
有性格、有时候闹闹脾气、会露出不太爽的神情……
这样的明天,反而给了段易一种非常真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