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里有佣人准备食物,shot杯和棋牌都已经放在了客厅里。陈季琰的本意是大家放松一点,就像她大学时那样。她想着这个团队绝大多数人跟她年纪相仿,玩的东西也该差不多,千算万算,没算到孟华方这么不知趣,挤在一群年轻人堆里也来她家party。
大家鱼贯而入,五分钟过后,这个客厅里拘谨的人就只剩下了孟华方和叶嘉文。
陈季琰把浑身僵硬的老孟安置在了沙发上,对叶嘉文招招手:“叶工闲着是吧,过来帮我忙吧。”
叫他叶工,不知道是不是替他着想,在同事面前避嫌。叶嘉文站起来跟她钻进厨房。她自己烤了一个蛋糕,指挥他戴上手套把蛋糕从烤箱里拿出来,他一闻,眉头皱起来:“怎么放了坚果?”
“香啊。”
“你对坚果过敏啊。”
这话说出来,两个人心里都动了动。
陈季琰十五岁上下,有一次贪嘴,一口气吃了大半罐坚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嘴唇肿成香肠,身上也长了好多红斑,把一贯横冲直撞的陈大小姐吓得够呛。
记忆远比人们想象的更顽固。
陈季琰说:“我不吃就是了。”
“那你可忍住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室内的空气终于没有那么凝固了,她笑得也舒服了一点,“哎,孟书妍怎么还没到?”
“不知道啊。”叶嘉文终于想起来还有孟书妍这号人了。